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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5节 (第1/2页)
两旁的兵卒重新将她扯回来,不由分说的拖着她往桥面方向而去。林苑哭破了嗓子,却依旧凄楚的朝着湖心方向哭喊着,口里大喊着孩子名字。 “瑞哥,瑞哥……” 被拖至一高头战马下时,她已没了力气挣扎,哭倒于地,浑身发颤。 晋滁坐于马上居高临下的看这个女人。 他见过她轻衫罗裙的俏丽模样,也见过她满身绫罗华丽模样,见过她大红嫁衣的清艳,也见过她浑身素服的清婉。 却从未见过今日这般,穿着脏湿的半旧袄子,披头散发,宛若疯妇般哭倒于地的狼狈模样。 她惨白着脸,放声痛哭,哭到犹如气绝。 亦哭的他头似阵阵欲裂。 “带回去!” 一声喝令之后,两旁兵卒又来拖拽林苑的胳膊。 林苑被拖下去的时候见到了那马上之人。 身覆黑色铠甲,肩兽麒麟图案,臂甲臂褠皆泛着冷光。 他挟着长戟坐在马上高高看她,将落的夕阳打在他侧脸上,半边血红,半边冰冷。 林苑转过脸冲着湖心方向,哭叫了声瑞哥,而后双眼紧闭晕死过去。 第37章 教坊司 永昌二十年十一月初二亥时, 叛军攻入皇宫,至此意味着前朝廷彻底覆灭。 接下来的一段时日内,紫禁城里进行了一拨大规模的清算。 愿意归顺新朝廷的官员, 大多被放过一马, 甚至其中有些官员可以继续留任,不会被剥夺府上的权势富贵。可亦有些宁死不从的刚烈臣子, 惨被杀戮, 阖府被抄家问罪,甚至被夷三族,九族。 还有些潜逃在外的罪臣及其家眷,则被逮的逮,杀的杀, 关的关。京城内外, 一片风声鹤唳。 长平侯府是个例外。 作为符家的亲家,本该被清算;可府上三奶奶杨氏与镇南王妃同出一宗, 之前阖府又力保下了她, 长平侯府此举这又无疑是有功。 新朝廷对长平侯府的态度也极为暧昧,既没说清算,却也没说放过。 只派了数百黑甲兵围住了长平侯府, 将阖府众人圈禁其内, 任何人不得出入。 府上等人焦虑异常。杨氏频频托门外兵士朝宫里递贴子,希望能入宫探望王妃。 镇南王妃及其幼子当日并未命丧城头, 全赖朝中有投机官员,暗中指示守城副祭旗的时候刺偏了些。母子二人这方侥幸留得条性命来。 对于长平侯府杨氏的拜帖,镇南王妃没回应却也没驳回,对外只传与幼子在宫中养伤,不便见客。 十二月初一, 是钦天监算出的良道吉日。 镇南王登基,立国号为晋,改元建武,称元年。 同年,立长子晋滁为皇太子。册嫡妻杨氏为皇后,封幼子晋辰为陈王。 御书房内,在与新任的太子定好功臣封赏的名单后,圣上晋逊突然抬头问他:“皇后前日想向朕讨个情,是为那长平侯府的。你如何看?” 晋滁当即禀道:“敕赏封罚,当以功过来定。儿臣以为,按朝廷章程来办即可。” “说的也是。” 接过大总管王寿递来的解渴温茶,圣上大灌了口。 “对了,好像那罪臣符居敬的家眷可还在牢中?” 圣上似只是不经意的一问,晋滁却也面无异色,只颔首应是。 “可还惦记?”圣上挑眉问:“似乎记得昔年你求之不得来着。” “父皇也说是昔年了。” 圣上抬眼看他,凤表龙姿,双目如潭,一身团龙的皇太子绛罗红袍,愈发衬的他俊朗无匹,贵气逼人。偏那额上突兀的疤,那般醒目又刺眼,任抹了何等祛疤良药都难以消除。 这般的耻辱不会轻易忘了罢。 “即便如此,那就不必留她了。去砍了罢。” 晋滁立于原地不动,只半阖眸道:“父皇既恨符居敬,又何必如他的意。” 圣上捋须颔首:“这倒也是。还是充入教坊司吧,想必那符贼泉下闻之,也能气到生烟了。” 待太子离去,王寿躬身又给圣上续了杯温茶,笑道:“老奴瞧着,太子殿下似是还多少惦记着呢。” 圣上灌口茶,道:“一妇人而已,由他。” 说着,又笑了声:“王寿,你不懂,要朕当真砍了她,那太子才会永久的惦记着。” 一个男人长久惦记着一女人,要么是没弄到手,要么就是没弄够。 推案起身,圣上朝外走去,边走边问王寿凤阳公主的事。 王寿道:“凤阳公主自也猜着了几分当日真相,如今想必是恨毒了奴才了。” “没事,有朕在,她奈你不得。”圣上道:“若再闹,那看来就是新选的驸马不如意了,你去将那没用的卵祸当她面宰了,想来能安分好一阵。” 王寿躬身应是。 晋滁踩着双头舄大步流星的往宫外走,上了马车后,就直接令人往大理寺狱的方向去。 田喜知他心情不虞,一路上自是不敢吭声。 自打攻入紫禁城以来,他们殿下每隔三五日必会去那大理寺狱一趟,而每每这时,殿下心情必然不佳,他们这些随行伺候的自要谨言慎行,省的这档口惹了殿下眼了。 大理寺卿恭敬的将这太